【赤子还乡】之【偃师造人——手记】（上、中、下三卷）

豫偃李红军

【赤子还乡】之【偃师造人——手记】（上、中、下三卷）
（河南）李红军

我说过：生在偃师，长在偃师，是一种莫大的幸运。司马迁说：昔三代之居，皆在河洛之间。河洛之间的平原就包括我们偃师这块皇天后土。偃师这个词，充满神性，为何这样说呢？因为【偃师】既是一个地名（详见历代各种地理历史文献典籍），又是一个人名（详见列子【汤问】一章）。一直在从事【赤子还乡】系列诗歌的创作，早就想为【偃师】这个人写首诗歌赞美他了。这次，终于完成心愿，有种释怀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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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【列子】的记载，转述【偃师】的传奇经历大概：【偃师】是周穆王向西巡狩的时候，在遥远的异域遇见的古代最神奇的机械工程师，他曾献给【周穆王】一个比起现代机械人还要出色的偶人。这个偶人和常人外貌极为酷肖，【周穆王】一开始还以为是【偃师】的随行之人，经过【偃师】的解说，才让这位神性极强的名王惊奇万分。那偶人前进、后退、前俯、后仰，动作和真人无一不像，掰动下巴则能够曼声而歌，调动手臂便会摇摆起舞，【周穆王】看得有趣过瘾，还让宠姬一起出来观看。表演将毕，那偶人却向【周穆王】的宠姬抛媚眼，【周穆王】勃然大怒，一心认定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真人，便要将【偃师】当场处决。【偃师】急忙将偶人拆开，发现它是由皮革、木头、胶漆、黑白红蓝颜料组成的死物。【周穆王】趋前细看，偶人的内部器官俱有，外边则是筋骨、关节、皮毛、牙齿、头发一应俱全，但却都是假物，一经组合，却又是一个活生生的偶人，拆走偶人的心便无法说话，拆走肝则眼目皆盲，拆走肾就无法走路。最后，【周穆王】心悦诚服，大叹【偃师】技法高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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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俗语：偃师造人，唯难于心。就是说：技艺再好，人心难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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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上卷】
第一天，晴。
凡事开始总是这么平淡，
我在绳子上打了第一个结，
我的爱，你懂得，
也就是沿袭古老的结绳记事。        【05】
上天保佑！今天我放弃了——
氏族部落里盛大的狩猎活动，
估计我这个自由民分不到猎物，
还要受到奴隶主贵族的惩罚。
从日车东升到西驾，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【10】
我盘腿苦苦冥想，
我要制作一样东西，
或许是一个人。
至于做它干什么，
我真的还没有想好。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【15】
或许奉献给我的阿妹，
或许奉献给我的奴隶主，
或许奉献给我至高无上的大王：
——周朝穆天子。
这个事件对我充满了刺激，          【20】
因为我看到猪在家里欢跑，
狗在寨门里吠叫，
鸟在树枝上歌唱，
没有一样是我所制造的，
所以我感到失望，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【25】
对狩猎、祭祀、战争感到厌倦，
如果我制造出来一个人就好了，
不是像男人和女人一样，
因为交合而生殖出来一个小孩。
它给我带来同样的欢乐，哈哈！      【30】
只是我不知道我的能力大小，
听巫师说人的能力只有天知道，
哦我的天哪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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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中卷】
第二天，阴。
我在绳子上打了第二个结，          【35】
今天我放弃了部落里的大型祭祀，
也没有牛羊等牺牲可以贡献，
我的头颅深感惭愧。
我的舌头有些后怕，吃饭呕吐。
就连女伴阿妹也跟随了别的男人。    【40】
自由民两日不参加狩猎，
部落里的奴隶主就说我是吃才。
问题是还不确定我能制造什么，
到祭祀归来的巫师那里，
我认真打听我的能力。              【45】
他听说我的想法之后，
用龟甲和兽骨对着我的后脑勺，
仰天长啸，然后他小声说：
我不愿占卜一个自由民的吉凶，
奴隶主贵族才有这个待遇，          【50】
让闪电击碎名叫偃师的自由民吧！
我瞪了他一眼，悻悻而归。
我的意念逐渐清晰起来，
我认定所要制造的是一个活物。
皮肤可以用动物皮革制造，          【55】
骨头可以用木头代替，
血液可以用树胶充当，
眼睛就用我和阿妹的定情物：
一颗类似人眼的猫眼石。
反正阿妹已经跟了别的男人，        【60】
只剩下猫眼石怪可怜的，
我的泪水淌落在猫眼石上，
我分明看到了阿妹的心。
回过来神后，说干就干。
这个活物如何走路发声？            【65】
动力是什么？做个梦不就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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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下卷】
第三天，雨。
我在绳子上打了第三个结。
我梦见这个活物最理想的动力：
是一只气囊里面的气流，            【70】
有多个机关可以人为控制，
既可以发声也可以作为动力。
有了这个惊天发现，
我在空荡荡的部落里狂奔，
冒着雨水一个人在狂奔……          【75】
奴隶主贵族带领部落里的弓箭手，
把我团团包围起来，
奴隶主指着天发话：偃师！
你背着我们大家制造活物，
经过本部落长老大会同意了吗？      【80】
活物只有伏羲和女娲才能制造，
你触怒了上天和先祖，
我们的部落才遭到了异族的袭击，
你的阿妹也被异族强暴，
她的眼珠被异族挖出来，            【85】
你不去为她报仇竟在这里胡闹？
巫师说你的活物能唱会跳，
哈哈！愚蠢的自由民，
你应该制造进攻异族的武士，
如若违背就把你驱逐出去降为奴隶！  【90】
……傍晚时分我被驱逐出来，
所有的气力和精液已经耗尽。
我万般辛酸用牛刀刺破气囊，
用竹条和荆条代替动力继续制造。
活物是一个能歌善舞的友好使者，    【95】
绝非一名刀枪剑戟的武士。
活物大功告成，只是没有造心。
我叫它倡者，或者伶人，
明天就敬献西游归来的穆天子……
不管是让我掉脑袋还是封地为王。   【100】

2011。08。12。偃师。

金枪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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