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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生命中珍爱的女人有两个,一个是我的母亲,一个是我的姐姐.
在我懵懂有记忆开始,我印象中母亲就是个无所不能的人.
说起来母亲也是个苦命人.在她三岁时,就失去了我的外婆,舅舅只比母亲小一岁.家庭生活的重负可想而知 .
母亲曾对我说过,在她感觉最困难时,如果哪个成年女性对她好点,她就想叫人家"母亲".
日本人践踏中原时,母亲一手提鸡笼,一手牵弟弟,跟着大人"跑反";国军来时,爬山进川四处躲避.
生活的艰辛,造就了母亲坚毅韧强,做事细致入微的性格.干什么都干脆利索认真细致.
及至成年,嫁给了我做教员的父亲.满以为有个温暖安定的家,可以躲风避雨,过太平安然的生活了.然而,解放后,我家的"富农"成分又让母亲身心背上如山重负.甚至担心日后自己的儿女成人了找个对象都困难.
白天干完家务和公家的活,夜里还得纺棉线,为省钱自己织布做打算.时不时还要替爷爷奶奶干公家为"改造""分子",额外分派的脏活累活.我记得我十岁时,还曾跟爷爷,母亲,姐姐哥哥,趁着月亮光照拉土垫现在的镇医院的地基.那时红薯刚刚熟,干完活母亲蒸了一锅红薯,我们祖孙三代吃着,说笑着.爷爷还给我们讲起了他小时候,那更苦更难的关于吃的故事,说话时脸上总带着笑宜意.当时我真的不懂.
万恶的旧社会哦,你让我怎么述说你呢???
如今的母亲,满头的银发白多黑少了.可喜的是,母亲常年劳作身体还可以.就是每至秋冬季节,可能由于脉压差大,血液流通不畅,母亲小腿肌肉老是跳,令母亲不舒服.记得有一次,我领母亲到中医院,找了个医术高明的老中医诊治后,基本好转.可时间久了,药方忘记了,中医交代若不能去根,还需不断调换药料.病情再发时,吃西药效果不明显,再去找那大夫时,人已 不见了.
操劳了大半生的母亲,现在仍不闲着.安置好了儿女,心又开始牵挂上了孙子孙女.怕他们吃不好,怕他们热了冷了,怕他们心里受委屈.
上礼拜,母亲为了给孙子孙女送点自己做的油条,和父亲从涧西走到老城的学校,反程还和父亲轮流背着孙女换季不用的被子.
哦的娘啊,伟大的母亲,您是我一生最敬爱的人!
是儿不争气,到现在还不能让您老放心.也不能给您二老创造个舒适安心的环境.
生活如麻,寸草春晖.问苍天,谁无泪.....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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