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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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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1-8 08:09:48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







她说这个世界太过纷杂。要怎么样,才能强大独立,不被熄灭。
尖锐,还是隐忍。
歇斯底里,还是逆来顺受。
而你,会不会做只刺猬,和另一只拥抱取暖。




骨骼生长,记忆生长。
血脉也向着太阳的方向生长。
被中伤被轻蔑被误解被忽视,为一些人降低自己的底线。
进则伤人,退亦伤己。
终于当我坐在阳光遍洒的房间,喉咙暗哑发不出声音,我想你终于赢了。
而这些生长的声音,吱吱咯咯,像是身体里细碎的玻璃渣子,相互摩擦,灭除棱角。
C'est la vie。
不管我如何抉择作何挣扎,结局是不是,都无法改变。





我会在茫茫的睡眠之中梦见自己,仍然身在那一路景色之中。
还没有看尽的残阳和湖泊,没有亲吻的山石和树木。





我是记得的。
四个人挤在海狮两个正座一个加座上。九个小时下来硌得腰酸背痛。
除开亚丁,往后每一日高达十六个小时的车程跋涉。
高原反应突然在五千米的悬崖边昏迷休克,摔了相机。
搭帐篷睡地板,几乎不能洗漱,在下大雨的深夜瑟瑟缩缩找一处饱腹的食店。
一点睡下,四点起。车灯笼罩下看见鹅毛大雪侵袭而下。
饥饿万分背着大包在高原徒步上山,寒冷的天气里喘得口罩湿透。
暴晒和大雨交替,挡不住风的一次性雨衣反复的穿,衣服湿透,头发湿透,逆着大雨看不清路,走马道下山,一洼一洼深及脚踝的泥浆,鞋子浸透泥水,十指僵冷,看骡子和马纷纷打滑。
爬很高的山路上车,精疲力尽,坐在车里抖抖索索,打不开取暖系统。靠在车窗上发呆,强迫自己不在回营的途中睡着。
并不甘心,窝在床上研究路线,第二日还要再去一次。
在山上顶着大风走路,七窍吹到刺痛。景区的藏民,一边牵马一边怀揣小袋,见到旅客弃物,会一一拾起。
夜里在冷风中站了四个小时等队友回来。一路没有信号,无法联络。看着景区旅客减少,天色迅速黑尽,辨不清方位和路途,看着景区工作人员回到住处,下班的藏民给马喂食,在帐篷里各自支起柴火煮饭烧茶。
直到她努力用生涩的普通话问,你会不会冷。借着火光,看见她微微的笑。她说,去我帐篷,坐在火堆边吧。她就弓着身子在低矮的帐篷搭了根窄木作凳,坐在对面把菜叶放进锅中。又问,你会不会饿,我倒茶给你。
于是看着她把火上的茶壶取下,酥油茶倒在碗里,腾起热气。火光之下铜碗铮铮发亮,她小心翼翼捧它过来。最后临走,也只是对她说了谢谢,没有再见。
回程为了避开管制,一直赶路。晴天里突然落下冰雹,砸在车顶邦邦的响,车窗上炸开冰花。
夜里的折多山雾气浓重,能见度不足两米。没有夜光标识,没有护栏,上下海拔相差巨大,全是回头弯。窄路左手峭壁右手悬崖,一路上依稀看见长途重卡和私家轿车停在路边,打亮示宽灯和尾灯,打亮双闪。白日里限速5到10,夜里浓雾,更不能行。但是不能停留,除非天明,浓雾就无法消散。困在山上,若要在车里睡眠取暖,又怕高原地段供暖装置生出一氧化碳。于是只能副驾拿着头灯照出窗外,勉强目测车轮离开悬崖的距离,二排靠窗也需拿着头灯打出车外,避免车体靠近山体发生摩擦。伸出窗外的手冷到失去知觉,五分钟内手套尽湿。整段路程,慢慢下山,车里没有人说话。紧张到胃痛,坐在车里如同眼盲。
第二日在高速路上车轮里轴突然断裂,车子把不住方向,夜里就着剩下的两个螺丝跑回洛阳。
回来第二日出现感觉障碍,大脑失去对于肢体的精细控制,脑电图出现尖波,开始异常。





是。
我赌了生命去这些地方,六年前说过一定会看的风景。
曾经你们也这样嗤笑着,说不可能,说是妄想。
而我只是默默地,等一个契机。
曾经我也曾翻着旅行杂志里的照片说,我也会背着相机旅行时,你们也并不相信。
不是负气,也并不为输赢。
只是当我在八年里终于从全手动胶片,换到DC,再换到单反,有一日扛着脚架站在这些风景之中时,我只是,把你们所谓的妄言,照进了现实。




当我因了一些事由恐惧害怕,把最后的信任和倾诉给你。
就算你不曾听过残喘的希冀断裂的声响,也请你,至少,假装相信我。
我必定相信你,就算假装温柔或是假装包容。
因为毕竟是你,是我犹豫万千,最后才把软弱展示面前的你。





终于,还是缩在宿舍的床上默默哭泣。
亲爱,你是感应得到的吧。
当你打来电话问我是否安好,我说不出话。最后这样的哭泣终于抑制不住,发出细微声响。
周围的人全都沉默下来,没有灯光,也不明原由。



这样也好。
你们可以继续坚持,我只是心理问题。
而终于我也看见,你们,又有多残疾。





而往后五十年。
有一些痴梦,或是妄言。
我会的。
定是会实现的。
发表于 2010-1-8 08:13:19 | 显示全部楼层
每个人都有年少的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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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1-8 08:23:24 | 显示全部楼层
梦,,,,,,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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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1-8 11:05:41 | 显示全部楼层
才女~~绝对的。

我只是,把你们所谓的妄言,照进了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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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1-25 12:04:15 | 显示全部楼层
顶啦  美女加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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