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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遮眼,吓死你不是目的,只是让你明白有些事是解释不了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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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11 19:06:44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一次回老家的时候,我遇到了一个人,他自称老贺。沏清茶一壶,备瓜果两碟,他是讲故事的人,我是听故事的人。他的故事惊悚离奇,荒诞怪异。由于他的叙述有些凌乱,所以我就将我听到的故事做了一些文字加工,为了叙述方便,我在故事里用了第一人称,就是你们下面即将看到的。

1,打赌失吉运
********
1982年,我在东北的某高炮团当一名炮手,那时候我们驻扎的地方比较荒僻,所以除了每天基本的训练,日子过得很无聊。

六月二十五那天,天气阴沉沉的,我换完岗后疲倦的倒在床上睡觉,正睡得香的时候被人一把推醒了,“嘿,杨贺,贺子,快醒醒,有个新鲜事儿告诉你!”

我睡眼惺忪的一看,原来是柳松明,外号柳黑子,班里就数他和我的关系最铁。

“去去,有什么新鲜事儿?没看我这正睡得香呢。”我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拳,睡觉时候被人弄醒,恐怕没人会高兴。

“真的,我没骗你,刚才巡逻下来后,我听他们说在营地北面三四里的地方看到了一口红色大棺材,一半埋在土里,红色的,凶啊。”

“瞧你个没文化的,那叫朱漆棺材。有人打开看了吗?”我看他是打定主意不想让我继续睡,索性就坐了起来。

“嘿,你还别说,三班的高大炮还真是胆大包天,本来没人敢过去,偏他就没当事的把棺材盖子给掀了,说是里面放着一具女尸,而且眼睛和鼻子上还缝着红线……”

“又是他。”我小声嘀咕。

高大炮原名高大强,整个团里,就属我和他不对付,我们一个号称浑身是胆,一个自称胆大包天,自古文无第一,胆无第二,我们是谁也不服谁,总想争出个高低来,可是一直苦无机会。

我听着柳黑子一直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说着那个女尸的事儿,突然心中一动,想到了一个让高大炮吃瘪的主意。

我拽了他一下,“黑子,你去帮我给高大炮传个话。”

“什么话?”柳黑子不明所以的看着我。

“你就说我要找他打赌。”

“打赌?”

“你告诉他今天晚上十二点,让他拿着一碗饭去喂那个棺材里的女尸吃,不许拿手电之类的照明。如果他做到了,以后我杨贺就服他,事后还请他喝酒。”

柳黑子一脸诧异的看着我,“我说你……别闹了,人都死了还怎么吃饭?”

“那你就别管了,叫你去你就去。”我想自己的点子肯定能戳戳高大炮的锐气,心里是别提多兴奋了。

黑子最后还是替我传了话,没想到高大炮很痛快就答应了,想来他也早就想戳我的锐气了。

我要和三班高大炮打赌事一来二去的传了出去,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,虽然天上下着小雨,但在营地门口竟聚集了三四十号看热闹的人。

大家都站在营门口议论纷纷,高大炮一脸的满不在乎的来了。我心中暗自冷笑,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,一会儿就要你好看。

快十一点的时候我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的对黑子说:“黑子,我突然肚子疼,先去方便一下,你帮我在这看着啊。”

“行,你快去吧。”

我捂着肚子在营门口拐了个弯,跑向了黑暗处。那边高大炮穿着雨衣手里还端着一碗饭,向着放朱漆棺材的地方出发。

其实肚子疼是我装的,早在下午的时候我就按照黑子的描述找到放朱漆棺材的地方了。

那地方地势有点儿古怪,方圆半里都没有树木,只有及膝的荒草。放置朱漆棺材的地方是个凸起的土包,朱漆棺材入土一半,棺材上的朱漆艳红如新,很是诡异。

对于这个突然出现来历不明的棺材我谈不上惧怕,顶多是有些不舒服,但是为了打赌也顾不上这些了。
发表于 2011-8-11 22:11:12 | 显示全部楼层
怎么没有下文了,积蓄往下说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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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12 01:25:43 | 显示全部楼层
{:soso_e129: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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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14 22:37:55 | 显示全部楼层
下面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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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14 22:38:05 | 显示全部楼层
期待~~~~~~~~~~~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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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8-16 10:01:42 | 显示全部楼层
下午来的时候我看好了一条小道,虽然难走些,但是就凭我的脚力应该会比高大炮早到。
   
     我沿着小路拼命的跑,因为速度过快,手中的手电筒几次差点儿脱手而出。我一面死命的攥住手电筒,一面调整自己的呼吸。
   
     这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一会儿没看到树木了,似乎已经到了地方,可是周围黑乎乎一片很难辨认,我拿着手电四处一照,果然,北面有个红色的东西一闪,正是那口朱漆棺材。
   
     看到棺材我心中一喜,看来我果真比高大炮早到一步。
   
     我将手电叼在嘴里,上前费力的把棺材盖子掀了起来,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透了出来,我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。
   
     手电筒幽绿的光照到了棺材里躺着的女尸脸上,我清楚的看到,女尸果然在眼睛和鼻子位置上缝着几道红线。
   
     女尸的脸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惨白,我怕高大炮随时会来,也顾不得害怕,俯身就将女尸抱了起来。女尸的身体僵硬如铁,透着一股瘆人的冰冷,我一咬牙,走到土包的旁边寻了一处草长的地方将女尸藏好。
   
     这时候不远处隐隐传来脚步声,我知道肯定是高大炮来了,急忙翻身躺进了棺材,然后从里面把棺材盖推上。
   
     棺材盖一合,世界马上寂静下来。我躺在棺材里,手指无意中摸了一下身下,凉凉的,下面似乎垫了什么东西,躺起来并不觉得咯人。
   
     我来不及感受更多,头上的棺材盖猛的被人给推开了,是高大炮来了!
   
     躺进棺材的时候,我已经把头上的雨衣帽摘了下去,还把一堆黑色毛线扣在了头上,我不相信黑乎乎的一片高大炮能看清我的脸。
   
     我死死的闭着眼睛,屏住呼吸,就听高大炮在头上念叨:“这位大嫂,我知道你都死了我还来打扰你实在是不好。不过我和一个战友打赌,不得不来,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,千万别出来吓我啊。阿弥陀佛……阿弥陀佛……”
   
     我听到高大炮嘴里碎碎念,心中好笑,原来这也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。
   
     高大炮念了一会儿阿弥陀佛又说道:“我这有一碗饭,我就放在你嘴上,省的杨贺那小子以后抵赖说我没来过。”
   
     说着高大炮就从雨衣兜里掏出个勺子,又从碗里挖了好大一勺饭送到我的嘴边。
   
     我眯眼一看,好小子,好戏就要开锣啦!等到那口凉透了的饭送到嘴边,我猛然张大了嘴,一口连勺子带饭全都咬到了嘴里。
   
     高大炮感觉手上的勺子被咬住了,顿时浑身一抖,“你……”
   
     我嘴一松,勺子抽了出去,我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咀嚼着嘴里的饭,那吧唧吧唧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分外瘆人。
   
     我听到高大炮牙齿打战的声音,心中暗笑,看你以后还有脸在我面前自称是浑身是胆?
   
     嚼了一会儿,那口凉饭终于被我咽了进去,高大炮胆子还真不小,我刚把嘴里的饭咽下去,他竟然又颤颤巍巍的递过来一勺,我照旧把饭大嚼一通再咽下去。
   
     就这样一来二去的,高大炮带来的饭全都被我吃进了肚。
   
     我心中懊恼,没想到高大炮竟然没跑,饭全都喂完了,难道说这次打赌我输了?我有心出声吓他一下,但是又怕他认出我的声音,到时候面子上不好看。
这时候高大炮说道:“这位大嫂,现在饭你也吃了,我要走了。我们只是萍水相逢,你千万别来找我啊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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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8-16 10:01:59 | 显示全部楼层
下午来的时候我看好了一条小道,虽然难走些,但是就凭我的脚力应该会比高大炮早到。
   
     我沿着小路拼命的跑,因为速度过快,手中的手电筒几次差点儿脱手而出。我一面死命的攥住手电筒,一面调整自己的呼吸。
   
     这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一会儿没看到树木了,似乎已经到了地方,可是周围黑乎乎一片很难辨认,我拿着手电四处一照,果然,北面有个红色的东西一闪,正是那口朱漆棺材。
   
     看到棺材我心中一喜,看来我果真比高大炮早到一步。
   
     我将手电叼在嘴里,上前费力的把棺材盖子掀了起来,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透了出来,我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。
   
     手电筒幽绿的光照到了棺材里躺着的女尸脸上,我清楚的看到,女尸果然在眼睛和鼻子位置上缝着几道红线。
   
     女尸的脸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惨白,我怕高大炮随时会来,也顾不得害怕,俯身就将女尸抱了起来。女尸的身体僵硬如铁,透着一股瘆人的冰冷,我一咬牙,走到土包的旁边寻了一处草长的地方将女尸藏好。
   
     这时候不远处隐隐传来脚步声,我知道肯定是高大炮来了,急忙翻身躺进了棺材,然后从里面把棺材盖推上。
   
     棺材盖一合,世界马上寂静下来。我躺在棺材里,手指无意中摸了一下身下,凉凉的,下面似乎垫了什么东西,躺起来并不觉得咯人。
   
     我来不及感受更多,头上的棺材盖猛的被人给推开了,是高大炮来了!
   
     躺进棺材的时候,我已经把头上的雨衣帽摘了下去,还把一堆黑色毛线扣在了头上,我不相信黑乎乎的一片高大炮能看清我的脸。
   
     我死死的闭着眼睛,屏住呼吸,就听高大炮在头上念叨:“这位大嫂,我知道你都死了我还来打扰你实在是不好。不过我和一个战友打赌,不得不来,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,千万别出来吓我啊。阿弥陀佛……阿弥陀佛……”
   
     我听到高大炮嘴里碎碎念,心中好笑,原来这也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。
   
     高大炮念了一会儿阿弥陀佛又说道:“我这有一碗饭,我就放在你嘴上,省的杨贺那小子以后抵赖说我没来过。”
   
     说着高大炮就从雨衣兜里掏出个勺子,又从碗里挖了好大一勺饭送到我的嘴边。
   
     我眯眼一看,好小子,好戏就要开锣啦!等到那口凉透了的饭送到嘴边,我猛然张大了嘴,一口连勺子带饭全都咬到了嘴里。
   
     高大炮感觉手上的勺子被咬住了,顿时浑身一抖,“你……”
   
     我嘴一松,勺子抽了出去,我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咀嚼着嘴里的饭,那吧唧吧唧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分外瘆人。
   
     我听到高大炮牙齿打战的声音,心中暗笑,看你以后还有脸在我面前自称是浑身是胆?
   
     嚼了一会儿,那口凉饭终于被我咽了进去,高大炮胆子还真不小,我刚把嘴里的饭咽下去,他竟然又颤颤巍巍的递过来一勺,我照旧把饭大嚼一通再咽下去。
   
     就这样一来二去的,高大炮带来的饭全都被我吃进了肚。
   
     我心中懊恼,没想到高大炮竟然没跑,饭全都喂完了,难道说这次打赌我输了?我有心出声吓他一下,但是又怕他认出我的声音,到时候面子上不好看。
这时候高大炮说道:“这位大嫂,现在饭你也吃了,我要走了。我们只是萍水相逢,你千万别来找我啊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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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8-16 10:02:10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眼看着他将棺材盖合上,心中直叹气。突然高大炮忽然惨叫起来,“别留我,别拉我,求求你……”
   
     外面传来剧烈的撕扯声,棺材盖都挪了位。
   
     我透过缝隙看到高大炮两手拉着雨衣的下摆,满目骇然,仿佛有人拉住了他的衣服。
   
     我不明所以,心中也不禁害怕起来,难道真的有鬼?
   
     高大炮剧烈挣扎了几下,突然快速的解开了雨衣的扣子,惨叫着消失在雨中。
     我抹了一把脸,把棺材盖一把推开跳了出去。扭开手电筒,光线打在棺材盖上,我仔细一看,高大炮的雨衣在微风中飘着,一边却夹在了棺材和棺盖之间。
   
     我急忙跑到藏女尸的地方一看,女尸还好好的躺在那儿,细雨蒙蒙里更显得可怖。
   
     我顿时松了口气,哑然失笑。肯定是高大炮打开棺材的时候棺材盖夹住了他的雨衣,他惊慌之下就以为是棺材里的女尸想要留下他,所以才会怕成那样吧。
     我将湿漉漉的女尸抱起来重新放进棺材,谨慎的合上棺材盖,至于高大炮的雨衣我也没去管它,现在我的任务就是赶在高大炮的前面回到营地。
   
     我还是从来时的小路原路返回,心中急切,脚下的步子就迈得特别大,一个不慎手中的手电筒竟然摔了出去,我也顾不上了,跟着感觉走吧,还好不一会儿就看到了营门口的灯光。
   
     我远远的就看到营门口依然聚集着很多人,大家都在翘首观望,看来高大炮还没回来。
   
     我悄悄的顺着围墙爬了进去,然后在墙角把身上的雨衣整理了一番,奇怪的是雨衣腰部有两枚扣子竟不知什么时候开了,雨衣的扣子很难解,而且我明明记得扣得很好。
   
     我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,只好依然把扣子扣上,抹了抹脸,然后装作不经意的走到了柳黑子的旁边。
   
     柳黑子看到我问道:“你拉屎掉进去啦,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?”
   
     我捂着肚子哎呦了一声,“谁知道今晚吃什么不对劲了,肚子难受的要命,蹲的我脚都麻了。那什么,高大炮还没回来吗?”
   
     “没回来,不会真的遇到鬼了吧。”柳黑子的表情有些发毛。
   
     我故作生气的说:“作为一个无产阶级的战士,我们不应该相信这些迷信思想。”
   
     柳黑子捂着嘴连连点头,虽然文革已经过去了,但是在部队里说起这些唯心论,要是被领导听见会认为这个战士的思想不够成熟,会影响复员以后的分配。
   
     这时候站在前排的人突然一阵喧哗,“看,看,回来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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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8-16 10:02:25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挤到前面一看,果然高大炮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,到了近处,就看到他面色惨白,身上没穿雨衣,脚上少了一只鞋,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。
   
     一伙人急忙围了上去,七嘴八舌的问他到底喂没喂女尸吃饭。
   
     高大炮哆嗦了半天才说了一句,“喂了。”
   
     大伙看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,雨衣也没了,追问的更起劲了。
   
     高大炮白着脸半天没说话,我走到他身前,他才道:“杨贺,我喂的饭女尸全给吃了,我没撒谎,你信不信?”
   
     我看到他的样子心里颇有些后悔,好像玩的有些过分了。我毫不迟疑的点点头,不管怎么说,我的要求他的确做到了,“高大炮,这次打赌你赢了,我服你!”
   
     高大炮嘴边泛起一抹苦笑,全无得意之情,然后就像抹游魂似地走进了军营。
   
     大家在他后面惊疑不定的小声议论着,都说高大炮是不是吓糊涂了,女尸怎么能吃饭呢?
   
     第二天一早我就听说高大炮病了,好像病的还不轻,也不知道是因为淋了雨还是吓的。总之是发高烧说胡话全部都来,折腾得够呛。
   
     说实话我真的后悔了,但是又实在没勇气对他说出真相。
   
     我被班长叫去狠批了一顿,之后我去看高大炮,他已经被转到附近的部队医院去了。这里的部队医院条件并不太好,简单的病床上,高大炮满脸烧红的躺着。
   
     我轻轻把带来的一袋饼干和几斤苹果放在了他的床头,他手上挂着吊瓶,眉头紧紧的蹙着,仿佛正陷入噩梦当中。
   
     我刚要走,就听见他用极度惊恐的声音说道:“别拉我,别……求求你,放过我……放了我……”
   
     我的心被紧紧的揪了起来,嘴里有些泛苦。
   
     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高大炮,听说他病好以后,通过申请被调到别的军区去了。
   
     至于那口莫名出现的朱漆棺材,事后我去看过,已经不见了,只在放棺材的小土包上留下了高大炮的雨衣。
   
     自那以后,我经常会做噩梦,后来我才明白,那只是我一切厄运的开始。
   
     八月二十三号,我犯了一个极为重大的错误,是什么错误我不想再说,只是那次犯的错足以让我蹲上三到五年。因为我父亲在市里有些影响力,也因为我是初次犯错而且认错态度良好,所以最后只开除了我的军职,让我复员回家。
   
     我满怀痛苦的走了,走那天好几个战友来送我,那场面任你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。我拉着柳黑子和班长的手哭的一脸的眼泪鼻涕。
   
     “回去后好好的端正态度,好好的做人……干什么都不能堕了咱军人的身份……”班长拉着我的手殷切的嘱咐。
   
     我哭着点点头,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军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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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8-16 10:02:43 | 显示全部楼层
走出军营,还要走十几里的土路才能到车站,我拎着行李浑浑噩噩的往前走,八月的太阳烤的人心慌。走了大概四五里路的时候出现了一条岔路,那条岔路是一条小道,是通往一个小屯子的。叫什么我没留意,可是每次回家探亲的时候都会路过这里。
   
     这时候我看到小路上有一辆驴车被一个深坑卡住了,一个身穿坎肩的花白胡子老大爷,正吆喝着毛驴往外拉。
   
     我连忙放下行李上前帮忙推车,我们费了一番功夫才把驴车弄了出来。
   
     老大爷笑着对我道谢,又道:“小伙子,要回家吧,要不要上来我送你一段?”
   
     我正好走的有些累了,就满怀感激的应了一声,跳上了驴车。
   
     车上,老大爷叼起了烟袋,上下打量了我几眼,“小伙子面相不错啊,可惜破了。”
   
     我听到他这话说得奇怪,就问道:“大爷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   
     “小伙子是不是最近诸事不顺?”
   
     “是……是啊,您怎么看出来的?”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。
   
     老大爷呵呵一笑,“以前学过一些,为这个没少挨斗,还好熬过来了,还是现在的日子好啊。”
   
     我知道他的意思,这老大爷以前肯定是学过一些相人相面之类的本事,文革时就是要打倒这些封建思想、牛鬼蛇神,所以他说现在熬过来了。
   
     “大爷你会看相啊。”
   
     “雕虫小技而已。”
   
     老大爷说完这句话就眯着眼开始抽烟,那旱烟味儿极是呛人,差点儿把我的眼泪熏出来。
   
     过了一会儿我沉不住气了,“大爷,我最近干什么都不顺,您能看出是为什么吗?”
   
     老大爷嘿嘿一笑,往车板上磕了磕烟袋,“本来老头儿我也不想说,但是看在你我同车有缘,我就随便说两句吧。
   
     小伙子,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。”
   
     我随口就报上了一窜数字,老大爷用手指掐算了几下,赞叹着点头:“好生辰呐,天上三奇甲戊庚,地下三奇乙丙丁,人中三奇壬癸辛。你这是三奇贵人的命格,列吉星次首!”
   
     我听着糊涂,但也大致明白我的命格应该是极好的,“大爷,你的意思是我的命应该是挺好的吧,但是我最近为什么……”
   
     “小伙子,你的命格确实极好,但是此类命格也大有缺陷,如遇咸池、元辰、冲破等就不灵验。”
   
     “什……什么意思?”
   
     “嗯,这么解释吧,小伙子你听过咸池吗?”
   
     “呃……”我的脸涨得通红,“有点儿耳熟……”
   
     “咸池是日入之地,传说西方王母娘娘拥有很多年轻貌美的侍女,而咸池是专供她们洗澡的地方。天上的仙女自然是美丽的,古人形容美女多用面若桃花,所以这个咸池又叫桃花池。所以咸池就是桃花的意思,亦指女色。
   
     而元辰就是指毛头星,是凶星,元辰入命诸事不顺,如果是男性,最怕情事桃花或是酒色之灾。”
   
     我的脸红了又红,“是女人洗澡的地方啊……”
   
     老大爷古怪的瞥了我一眼:“你前段时间有没有遇到什么情事纠纷?或是碰过比较特别的女人?”
   
     我摇摇头,“我一直在部队里呆着,哪有机会接触女人?情事纠纷就更别提了。”
   
     我挠了挠头,“我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朋友,家里说我复员以后要给我介绍个女同志,不过还没见过面,不知道算不算?”
   
     老大爷吧嗒了一口旱烟,“那不算,必须有身体接触的才算。”
   
     我突然一个激灵,想起了和高大炮打赌的事,结结巴巴的道:“死人……死人算不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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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8-16 10:03:00 | 显示全部楼层
老大爷的眼光突然定在我脸上不动了,“你是说,你接触过女尸?”
   
     “是啊,就在两个多月前。”我已无意再隐瞒那件事,就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。
   
     “原来如此,这也是你命里该遭的劫数。依你所说,你遇到的女尸六月冰寒,眼鼻处缝红线,棺木入土一半,半里内无遮阴之木,这是因为那个女人死的凶啊。
   
     按你的命格,二十五岁之前不宜近女色,也不宜太近接触死人和凶地,你咸池、冲破两项齐遇,哪还有不倒霉的道理?”
   
     “可是……可是那是具女尸,算不上什么女色吧……”
   
     “你可能不知道,身犯败神桃花煞的女人死的时候才会在眼鼻处缝红线,那女尸虽算不上女色,但是可它要比普通女色凶上十倍!”
   
     我一听,整颗心顿时就像寒冬腊月的馍馍——透心儿凉了。我回想这段时间的遭遇,似乎真如老大爷所说,从和高大炮打赌开始就没平静过,难道那具女尸真的破了我命中的吉运?
   
     我迷迷糊糊的想了一阵,突然清醒,不对啊,我是个解放军战士,生在红旗下,长在春风里,受的是马列主义和毛主席的教导,怎么能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?
   
     虽然我没打过越战,但是在部队里也磨练了一两年,部队除了锻炼我们的体魄还磨练我们的意志,我不能因为一时的软弱就听信这些封建老八股。
   
     我摇了摇头,又摇了摇头,老大爷本来还在说话,一见我的神情突然变了,顿时就住了嘴,叹了口气。
   
     驴车上没了说话声,只有老大爷吧嗒吧嗒抽烟的声音。
   
     又走了大约十分钟,我看到了建在土路边上的简陋车站,拎起行李就跳了下来。
   
     “谢谢你,大爷,我到地方了。”
   
     “嗯,”老大爷挥着鞭子哦了一声,“小伙子,你好自为之吧。要是实在挺不过就来找我老汉。”
   
     鞭子一扬,老大爷赶着驴车走了,我站在原地琢磨他的话,觉着不对劲,他也没留下姓名和住址,就算我以后真要找他,也找不到啊。难道他还是得道高人不成,在我有难的时候说来就来了?
   
     我为自己的想法哑然失笑。
   
     坐在车站里等了半个小时才来了一班客车,那时候的客车很少,一般每天就两趟,我急忙挤了上去。客车里人很多,跟煮饺子似地,动一下都困难。
   
     好不容易到了市里,我下车的时候脖子都硬了。
   
     我一路小跑向着自家的方向奔去,心里还是挺激动的,离上次回家都有好几个月了,说不想家那是骗人。
   
      我家的住房去年刚换,我从小在筒子楼里长大,那段岁月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。我上面还有一个姐姐,下面有一个小我三岁的弟弟,住在筒子楼里的时候,我们三个每天挤在一张床上,睡觉就像是经历一场大战。我每天听着姐姐的呼噜,闻着弟弟的臭脚,有段时候都想离家出走……
   
     我三两下窜上了二楼,刚敲门门就开了,还没等我反应我妈就哭开了,“孩子啊,你要妈怎么说你呀……”(以下省略两千三百字)
   
     我苦着脸等我妈数落完,才灰溜溜的进了家门。
   
     等待我的,又是我爸的一顿狠批。
   
     我垂头丧气的站在地上,一脸凄苦。这时候我妈反倒心疼起我来,忙上前安慰了我几句,真是天下父母心,有的,就只是一颗疼爱孩子的心。
   
     为了慰劳我,我妈中午做了一锅猪肉炖粉条子。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猪肉炖粉条,我突然想起了刚到部队那年,中秋节我回家的要求没有批准,我沮丧的呆在宿舍里发呆,是班长自己掏了钱让食堂做了好大一锅猪肉炖粉条,我们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吃菜、吃月饼、过中秋,而现在……
   
     我抱着菜盆子一时间眼泪就下来了,我爸刚伸出的筷子被我妈打了回去,“贺子,别哭了!你吃,这一盆子都是你的……”
   
     敢情我妈以为我这是馋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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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8-16 10:03:17 | 显示全部楼层
在家闲赋了半个月,家里虽然热闹,但是我的心空空的,总有种很不安的感觉。
   
     九月十号,这种不安终于被证实了。
   
     那天上午,我妈还挺高兴的告诉我,复员的工作有着落了,就安排在我爸所在的厂子里,是麻纺厂里的一名科员。
   
     我还没来得及表达我的不甘心,晚上的时候,我爸就没回来。
   
     我妈连夜去打听,才知道我爸因为作风问题突然被上面隔离审查,具体原因也说不清,好像和在厂里搞派系有关。
   
     文革时期,派系成风,什么东风派、红旗派之类的,文革结束后就对这个遗留问题比较敏感,稍有动静,就会严厉打击。
   
     我妈担心的夜不能寐,我们姐弟几个如何安慰也没用。
   
     又过去两天,我爸那头还是毫无动静。我妈在房间里走了一晚,第二天一早她拉着我的手哭道:“贺子啊,你爸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,你的事儿是你爸走了门路的,我怕这次再把你也整出来……妈想了一晚上,你走吧。”
   
     “我走……”我脸上一片惶惑,“上哪去?”
   
     “妈想好了,你下乡去躲躲,等你爸的问题解决了再回来。”
   
     那时我已经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,就只有按照我妈的话去做了。
   
     在我妈的安排下,我坐了一天的客车又转了一趟车,车走到半途,售票员喊了一句,“河西村到了,下车的赶快!”
   
     我拎着沉重的行李跳下了车,我妈说的,只要到了这里就会有人来接我。
   
     我站在路边上来回张望,这里的环境和城市有着天壤之别,天又蓝又高,我仿佛都能听见河边的蛙鸣声。
   
     在路边上站了二十多分钟,我忽然看到有一辆牛车慢悠悠的向我走来,上面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的男人,头上还戴了顶露洞的草帽。
   
     他看到我立刻停下了牛车,试探着说:“你是……杨贺?”
   
     我高兴的点点头,“你一定是我表舅赵有强吧!”
   
     没想到他竟然摇摇头,面上带着憨笑,“赵有强是我爹,我是他儿子赵二柱,你叫我二柱就行了。”
   
     我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,在近处仔细一看,他果然没那么老,可能平时干农活过于操劳,才弄得面貌超过了实际年龄。
   
     “快上车吧,”他说,“知道你要来,家里都准备好几天了。”
   
     我跳上了牛车,二柱赶着牛车往回走。走了好长一段路,我奇怪的问,“还没到吗?”
   
     “咱家不在河西村,得从这绕一段山路再过一条河才到。”
   
     经过攀谈我才知道,原来二柱天刚亮就出发了,因为路远,走到中午才到。
   
     拉车的老黄牛韧性很强,我们一直走到日落西山才到了我表舅的住处——西甩弯子村。
   
     我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,和表舅一家寒暄了几句就坐上炕头大吃起来。
   
     吃完饭,我拿出我妈给表舅一家准备的礼物。那是两件‘的确良’的衬衫,一个印有‘上海’字样的黑色皮包和一罐茶叶。
   
     别小看这几样东西,在当时的年代,那已经是相当重的礼,不亚于现在一套足金首饰。我果然看到表舅一家眼中放光,舅妈欣喜的抚摸着‘的确良’衬衫,嘴里一劲儿念叨,“真好,还是这料子摸着舒服……”
   
     我妈送这么贵重的礼是有原因的,她不知道我爸的事儿什么时候能完,怕我在这受委屈……
   
     表舅家的生活条件一般,文革后国家改变政策,农村实行单干,我表舅一家四口卖力干活,也只盖起了一间青砖打基础的土坯房子。
   
     表舅将我安排在房子边上,一间很小的屋子里,不用跟他们一家挤在一张大炕上,着实让我松了口气。
   
     我躺在晒过的棉被上,心中五味掺杂,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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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16 18:54:03 | 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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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16 23:32:34 | 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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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16 23:42:49 | 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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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17 08:09:50 | 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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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17 11:34:59 | 显示全部楼层
毛骨悚然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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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20 08:53:49 | 显示全部楼层
能不能把书名告诉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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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20 08:55:51 | 显示全部楼层
2村中见异事
   
     睡了一宿觉,我随着表舅家的人早早的就起床了。
   
     吃饭的时候,我表舅的大儿子大柱突然满脸惊慌的跑了进来。
   
     “大柱,怎么了?”
   
     大柱脸色煞白,“爹,六婶又犯病了,六叔让你帮着请大神二神来。”表舅一听马上飞身下炕,跑了出去。
   
     我还没来得及多想,大柱转身又跑了,二柱和舅妈也撂下饭碗往外走,我跟也了上去。
   
     六叔家和表舅家就隔着一个菜院子,我跟着他们进了一个土坯房,立刻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。
   
     只见简陋的土坯房里,一个浑身一丝不挂、瘦骨嶙峋的妇女正在炕上爬,腹背处有一道道的血痕,嘴里还发出一种类似野兽的嘶叫声,披头散发的让人看不清她的脸。
   
     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正死命的按着她,憔悴的脸上涕泪交横。
   
     二柱和舅妈马上就扑上前,帮男人抱住正在爬的女人,没想到那女人一个挺身,竟将三个人都甩在了一旁。
   
     接着就发生了让我到死都忘不了的一幕,那个女人竟然头下脚上,顺着贴满报纸的土墙爬了上去!
   
     我们都惊叫了起来,女人迅速的爬到了屋顶,那姿势分明像一条蛇。二柱首先反应过来,叫道:“六叔,一会儿六婶醒神可就糟了,我们得想办法把她弄下来!”
   
     我们几个合力抬来了一张破桌子,六叔和二柱上去就要把六婶扯下来。
   
     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铃铛声,屋里进来了一男一女。我转头一看,这两人身上穿着蓝色劳动布衣服,上身缠着几道红布,腰上还绑着一圈铃铛,女的手里拿着一根缠着彩布的一米多长的杆子。
   
     表舅也随后进来了,不大的小屋立时被人塞得满满的。
   
     那两个跳大神的看到六婶在屋顶上倒吊着竟然毫不惊慌,女大神爬上了炕,一抖手上的杆子就开始唱。
   
     我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面,眼睛都不够看。女大神唱的腔调很怪,我模模糊糊的只听懂几句,好像是“扬鞭打鼓请神仙……哪吒闹海精钢圈……仙童呦……你来了……不要吵也不要闹……”
   
     那个男二神就配合着她一起跳,两人在炕上一阵闹腾。说也奇怪,他们唱起来以后,六婶就不再爬动了,一直吊在那,头部来回的转动。突然‘哎呀‘一声,手脚像失了吸力似地,一下子掉了下来。
   
     还好六叔和二柱一直站在她下面,马上就接住了她,这要是直接掉在地上,肯定得摔个好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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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20 08:56:16 | 显示全部楼层
把人放到炕上后,舅妈马上帮六婶把衣服穿上了。六婶像失了心魂似地坐在土炕上,二个跳大神的围着她又唱又跳。
   
     突然,六婶把脖子高高的仰起,用手在屋里一干人的身上来回的指,然后就停在我身上不动了。
   
     我懵了,就听见六婶说:“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不信,你给我磕头!”
   
     晴天霹雳!
   
     我刚想溜,那个女大神儿开口了,“她是蛇仙上身,不照她的话去做,有人会死!”
   
     我当然不要!我一个无产阶级的战士,怎么能因为迷信给人磕头?
   
     我倔强的站在那,嘴角抿的死死的。眼看六婶又开始浑身发癫,六叔含着泪就要给我跪下,表舅一家也眼带恳切的看着我。
   
     我眼一闭,牙一咬,就当过年给爸妈磕头了!
   
     我跪下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头,然后转身跑了出去。
   
     我站在屋子外面,心里这个气呀,这算什么?我到底跑到什么地方来了?
   
     屋里跳大神的声音停了,表舅一家走了出来,看我负气站在那儿,二柱过来将我拽回了家。
   
     二柱显然不善言辞,满脸的歉意却不知说什么话安慰我。我最后憋不住问他,“那个六婶到底是怎么回事?她……她真是是什么蛇仙上身吗?”
   
     二柱叹了口气,拉我坐在表舅家门口,和我说起了这件事。
   
     六叔本名张存善,他媳妇叫翠花(汗一个)。他们两口子本来挺好的,两个女儿都嫁到了邻村,还有一个儿子才二十岁。六叔能干,六婶贤惠,日子过得还不错。
   
     就在两个多月前,六叔的儿子上山拉柴火,不知怎么就死在山里,六叔六婶赶到山里,当时那个惨那,就甭提了。回来后六婶就得了这个病,没几天就折腾的骨瘦如柴。
   
     大伙一合计,用牛车把六婶拉到了城里的大医院。当时医院诊断六婶得的是癔症,可是汤药针剂都用上了却一点儿也没见效。后来只好把六婶又拉了回来。
   
     回到家里,六婶隔三差五的就要犯上一次病,六叔急病乱投医,只好请了跳大神的来,一个本来就不富裕的家转眼被掏空了一大半。
   
     可气的是,六婶依然犯病如故,一个家眼看就要跨了,表舅一家和六叔家关系很好,也跟着着急。
   
     至于是不是蛇仙上身,二柱对于这个问题很迷茫,要说不是吧,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赤手空拳的在墙上乱爬,就算是特种部队也做不到啊;要说是吧,又觉得这种事儿有点儿太玄了,总之是谁也弄不明白。
   
     我听了二柱的叙述也很迷惘,这世上解释不明白的事太多,我们自以为是万物之灵,是不是太浅薄了呢?
   
     我在表舅家住了很长时间,后来又见过几次六婶发病,不过她并不是每次都会爬到墙上去。
   
     一个多月后,六婶已经病得奄奄一息,眼看就不行了,他们家从城里来了个亲戚,不由分说的就把六婶带走了,不过不是带到城里,而是带到了别的村子。
   
     那地方有一个著名的老中医,给六婶看过之后连开了三十六副汤药,六婶换了环境又吃了药,病情渐渐好转,在那住了半年多才回来。



2011-3-19 21:08 回复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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